20、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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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、秘密
在決賽日到來之前，連貞接到白尋的電話，說有件事請她幫忙。連貞一邊換衣服，一邊隨口問他什麽事：“你居然也有要我幫忙的一天，真是讓人想不到。”
白尋仿佛沒有聽到連貞的調侃，平靜地說：“我堂妹過來了，她很崇拜你，想見你一面。”連貞納罕：“我有什麽值得崇拜的？”雖然這樣問，可連貞也答應下來。
白尋定的時間在周五下班之後，穿過下班高峰期的城市之後，連貞已經覺得整個人都有些耷拉下來。看身邊白尋卻依舊精神奕奕，她在心中暗嘆人和人果斷是不一樣的。
下了車連貞才發現地方雖然不起眼，可是門口停著的卻是一排一排的豪車，加上門口個個都可以去娛樂圈混日子的門童，連貞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自己的穿著。
她今天穿得略拘束，規規矩矩的襯衫配一步裙，唯有裙子的顏色略顯眼。摸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，連貞苦笑：“白尋，如果你早告訴我是在這種地方吃飯，我不會就這樣出來。”
白尋毫不在意：“她不會在意。”停一停，他伸出手臂讓連貞挽住，又說：“我覺得這樣非常好。”連貞苦笑不止，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裝束放到了一邊。
進門之後曲徑通幽，分岔的小路通向不同的小樓，唯有燈光明滅，應和流水叮咚，花香陣陣。走了幾步，不知何處傳來隱約的琴聲，讓連貞挑眉不已：“這個地方，想必進來也不容易。”
白尋答道：“我是本店VIP，提前一周預約就好。”連貞沒有回答，安靜地跟著他走了一陣，小樓門口等著的服務生上前輕攔，禮貌地詢問，等到白尋確認了之後，才分出一人帶著他們上樓。
上樓就看到一個金發婦人等在那裏，臉上的笑容很是矜持：“白先生，艾瑪已經在等您了。”她的中文語調有些別扭，但是卻說得很流暢。連貞在心裏面將白尋的家庭關系過了一遍，對這個人的身份也就確認了。
白尋那個在娛樂圈撲騰的堂妹白莉的經紀人愛娜。推門而入，果然看見白莉站了起來：“哥，你來了。這位就是連小姐？”
白莉落在連貞身上的視線灼灼，讓連貞忍不住詫異，自己為什麽會得到白莉的崇拜？這個問題之前被白尋借口自己去本人而糊弄過去了，現在連貞看到白莉毫不作偽的表現，就越發困惑了。
“你好，我是連貞。”就算心中困惑足以打圈，臉上卻依舊是笑微微的。對著白莉伸出手，結果對方卻撲了上來，兩只手握住她的手搖晃：“連小姐你好我是白莉，白尋的堂妹。你真的是那個……實境技術的攻關人嗎？你真是太厲害了。”
中間的兩個字白莉含糊了一下帶了過去，但是也唯有愛娜皺了皺眉，連貞與白尋都心知肚明。白尋平靜地說：“是她，如果不是因為她加入進來，我現在大概還在摸索。”
白莉的眼神越發亮閃閃：“連小姐我能叫你貞貞嗎？貞貞你真是太厲害了，聽說你是A大的？國內能考上A大也好了不起，我最佩服你這種學霸式的人物了。”
她倒是一點沒有架子，連貞卻忍不住失笑：“不過是興趣不同而已，要是讓我去混娛樂圈，分分鐘混不下去的節奏。”
一番話說下來，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熟絡起來。
白莉是個很好的交談對象，不管你說什麽，只要她那樣全神貫註地凝視你，你就覺得她是非常認真地在聆聽你的話，心中的滿足感立刻就上去了。而且不管是她能不能理解的話題，她都會很恰當地插兩句嘴，你就情不自禁地繼續說下去了。
連貞說了一會兒，就察覺到了白莉的這種特性，她在心中感嘆，果然是混娛樂圈的，這種本事，實在是讓人讚嘆。連貞沈默下來之後，白莉就適時地開始多說話，說自己對連貞的崇拜。愛娜在邊上聽了一陣，恍然大悟：“白先生與連小姐，就是虛擬投影技術的開發者嗎？哦，抱歉我沒有意識到這件事，你們都是非常了不起的科學家。”
白莉笑著對愛娜自得一番，白尋捏捏連貞的手，輕聲說：“放輕松一點，莉莉就是這樣的性格。”
連貞微笑說好，話題卻被拉開到了美容保養方面，這下子三個女人都有話說了，唯有白尋默默地吃菜。
等到快要吃完的時候，白莉才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：“哥，我現在越來越忙，你那邊的時間什麽時候能確定好，我才好空下檔期。”愛娜豎起耳朵：“白先生與艾瑪要有什麽合作嗎？”
白尋平靜地點點頭：“應該就是明年三四月份，但是最少要空半年的時間出來給我。”白莉立刻笑著說好：“哥的本事，我自然是放心的。我剛剛從大伯那邊過來的時候，大伯說起哥也是笑容滿面的。”
白尋垂下眼簾：“比不上大哥。”白莉反而嗤笑起來：“大哥才不好，被大伯和大伯母揪著說了多少次要找大嫂的事了，他到現在都沒動彈。”
連貞聽著兩人熟稔的交談，慢條斯理地吃下最後一口菜之後，在愛娜與白莉交談時，悄聲問白尋：“明年三四月份，有什麽事？”
白尋掃了一眼愛娜，貼著連貞的耳朵悄聲說：“等會回去說。”連貞被他噴出的氣流折騰得耳尖微紅，那邊白莉看著，卻忍不住微笑了一下，又皺了皺眉。
出了門之後，坐上白尋的車，白尋才說起之前的事：“我和莉莉說的是虛擬實境電影，《蟲族》，我已經愉悅了莉莉來扮演艾薇拉司令官這個角色。”連貞詫異：“現在的虛擬實境根本只能小範圍試運行，想要拍電影，能夠做到的主機太少了。”
白尋凝視前方的道路，平穩地讓過一輛又一輛車，說：“我不是第一次和軍方合作。”
一句沒頭沒腦的話，連貞卻立刻就想明白了：“你與軍方有另外的合作，關於電腦主機的？”
白尋點了點頭，聲音有一點不好意思：“我並不是故意不告訴你，但是軍方的保密條款……”連貞連忙出聲：“是，我知道的。那你現在說出來沒關系嗎？”白尋面無表情：“軍方在發現虛擬實境技術的好處之後，已經決定對外公開發售。”
連貞點頭表示明白，凝視白尋的側臉，心中的迷惑越發濃厚。白尋到底……是什麽樣的身份？Erica與他有聯系，卻又不是他所創造的，但是為什麽Erica會在他身邊？
連貞想著這些問題，一時之間陷入沈思當中。
白尋在等紅燈的間隙掃了她一眼，看著她的側臉心情頓時就安寧了下來。
將連貞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，白尋在連貞下車的時候出聲叫了她一聲。連貞詫異地回頭，發現對方的耳尖微紅，臉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。
“什麽事？”連貞問，“忽然叫住我，是有什麽事要交代嗎？”
白尋搖搖頭，又點了點頭。連貞耐心地彎著腰等他，他抿了抿唇，卻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停了一停，他才忽然說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連貞失笑：“已經到小區門口了，還有什麽擔心的。”結果卻見白尋解了安全帶從車裏鉆了出來：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連貞有心拒絕，但是面對上他固執的眼睛，卻又說不出來了，只能一笑：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白尋回答得飛快：“不麻煩。”
與小區門口的保安打過招呼，不去搭理對方看著白尋滿臉笑意的樣子，連貞慢慢地跟著白尋往小區裏面走。白尋落後她半步，一直凝視她的背影，一雙手握緊了又松開，握緊了又松開。
連貞卻察覺不到白尋的這些小細節，她只是慢慢地走著，問白尋，另一個與軍方合作的項目是什麽：“是芯片嗎？”
白尋說：“是。比現在的電腦技術要高出很多。”連貞有些擔憂：“國內的精密儀器方面跟得上嗎？有時候真的不過國內的科技人員不努力，細節方面真的是跟不上。”
白尋回答得毫不猶豫：“可以。”想起當初虛擬投影時那些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配件，連貞頓時恍然。但是，心底的疑惑卻仿佛雪球越滾越大。
兩個人又沈默地一前一後走了一陣，連貞忽地脫口而出問白尋：“你和軍方的合作從什麽時候開始？”白尋的回答幾乎是同樣脫口而出：“我四歲。”
連貞猛地轉過了身，盯住白尋的臉：“四歲的時候，你怎麽取信軍方？”
白尋沈默了下來，想來也知道，自己剛才的回答太過孟浪了。“是Erica？”連貞又問，“那Erica從何而來？”
她凝視白尋的臉，後者避開她的視線，一個字都沒有回答。
這樣的回避讓連貞只能微笑著轉過身去：“抱歉，是我太過唐突，不該問這樣的問題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，你沒有告訴我的必要。”
轉身剛走了兩步，就被白尋握住了手腕。
“如果你想知道，我告訴你。”他在她背後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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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決賽日到來之前，連貞接到白尋的電話，說有件事請她幫忙。連貞一邊換衣服，一邊隨口問他什麽事：“你居然也有要我幫忙的一天，真是讓人想不到。”
白尋仿佛沒有聽到連貞的調侃，平靜地說：“我堂妹過來了，她很崇拜你，想見你一面。”連貞納罕：“我有什麽值得崇拜的？”雖然這樣問，可連貞也答應下來。
白尋定的時間在周五下班之後，穿過下班高峰期的城市之後，連貞已經覺得整個人都有些耷拉下來。看身邊白尋卻依舊精神奕奕，她在心中暗嘆人和人果斷是不一樣的。
下了車連貞才發現地方雖然不起眼，可是門口停著的卻是一排一排的豪車，加上門口個個都可以去娛樂圈混日子的門童，連貞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自己的穿著。
她今天穿得略拘束，規規矩矩的襯衫配一步裙，唯有裙子的顏色略顯眼。摸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，連貞苦笑：“白尋，如果你早告訴我是在這種地方吃飯，我不會就這樣出來。”
白尋毫不在意：“她不會在意。”停一停，他伸出手臂讓連貞挽住，又說：“我覺得這樣非常好。”連貞苦笑不止，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裝束放到了一邊。
進門之後曲徑通幽，分岔的小路通向不同的小樓，唯有燈光明滅，應和流水叮咚，花香陣陣。走了幾步，不知何處傳來隱約的琴聲，讓連貞挑眉不已：“這個地方，想必進來也不容易。”
白尋答道：“我是本店VIP，提前一周預約就好。”連貞沒有回答，安靜地跟著他走了一陣，小樓門口等著的服務生上前輕攔，禮貌地詢問，等到白尋確認了之後，才分出一人帶著他們上樓。
上樓就看到一個金發婦人等在那裏，臉上的笑容很是矜持：“白先生，艾瑪已經在等您了。”她的中文語調有些別扭，但是卻說得很流暢。連貞在心裏面將白尋的家庭關系過了一遍，對這個人的身份也就確認了。
白尋那個在娛樂圈撲騰的堂妹白莉的經紀人愛娜。推門而入，果然看見白莉站了起來：“哥，你來了。這位就是連小姐？”
白莉落在連貞身上的視線灼灼，讓連貞忍不住詫異，自己為什麽會得到白莉的崇拜？這個問題之前被白尋借口自己去本人而糊弄過去了，現在連貞看到白莉毫不作偽的表現，就越發困惑了。
“你好，我是連貞。”就算心中困惑足以打圈，臉上卻依舊是笑微微的。對著白莉伸出手，結果對方卻撲了上來，兩只手握住她的手搖晃：“連小姐你好我是白莉，白尋的堂妹。你真的是那個……實境技術的攻關人嗎？你真是太厲害了。”
中間的兩個字白莉含糊了一下帶了過去，但是也唯有愛娜皺了皺眉，連貞與白尋都心知肚明。白尋平靜地說：“是她，如果不是因為她加入進來，我現在大概還在摸索。”
白莉的眼神越發亮閃閃：“連小姐我能叫你貞貞嗎？貞貞你真是太厲害了，聽說你是A大的？國內能考上A大也好了不起，我最佩服你這種學霸式的人物了。”
她倒是一點沒有架子，連貞卻忍不住失笑：“不過是興趣不同而已，要是讓我去混娛樂圈，分分鐘混不下去的節奏。”
一番話說下來，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熟絡起來。
白莉是個很好的交談對象，不管你說什麽，只要她那樣全神貫註地凝視你，你就覺得她是非常認真地在聆聽你的話，心中的滿足感立刻就上去了。而且不管是她能不能理解的話題，她都會很恰當地插兩句嘴，你就情不自禁地繼續說下去了。
連貞說了一會兒，就察覺到了白莉的這種特性，她在心中感嘆，果然是混娛樂圈的，這種本事，實在是讓人讚嘆。連貞沈默下來之後，白莉就適時地開始多說話，說自己對連貞的崇拜。愛娜在邊上聽了一陣，恍然大悟：“白先生與連小姐，就是虛擬投影技術的開發者嗎？哦，抱歉我沒有意識到這件事，你們都是非常了不起的科學家。”
白莉笑著對愛娜自得一番，白尋捏捏連貞的手，輕聲說：“放輕松一點，莉莉就是這樣的性格。”
連貞微笑說好，話題卻被拉開到了美容保養方面，這下子三個女人都有話說了，唯有白尋默默地吃菜。
等到快要吃完的時候，白莉才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：“哥，我現在越來越忙，你那邊的時間什麽時候能確定好，我才好空下檔期。”愛娜豎起耳朵：“白先生與艾瑪要有什麽合作嗎？”
白尋平靜地點點頭：“應該就是明年三四月份，但是最少要空半年的時間出來給我。”白莉立刻笑著說好：“哥的本事，我自然是放心的。我剛剛從大伯那邊過來的時候，大伯說起哥也是笑容滿面的。”
白尋垂下眼簾：“比不上大哥。”白莉反而嗤笑起來：“大哥才不好，被大伯和大伯母揪著說了多少次要找大嫂的事了，他到現在都沒動彈。”
連貞聽著兩人熟稔的交談，慢條斯理地吃下最後一口菜之後，在愛娜與白莉交談時，悄聲問白尋：“明年三四月份，有什麽事？”
白尋掃了一眼愛娜，貼著連貞的耳朵悄聲說：“等會回去說。”連貞被他噴出的氣流折騰得耳尖微紅，那邊白莉看著，卻忍不住微笑了一下，又皺了皺眉。
出了門之後，坐上白尋的車，白尋才說起之前的事：“我和莉莉說的是虛擬實境電影，《蟲族》，我已經愉悅了莉莉來扮演艾薇拉司令官這個角色。”連貞詫異：“現在的虛擬實境根本只能小範圍試運行，想要拍電影，能夠做到的主機太少了。”
白尋凝視前方的道路，平穩地讓過一輛又一輛車，說：“我不是第一次和軍方合作。”
一句沒頭沒腦的話，連貞卻立刻就想明白了：“你與軍方有另外的合作，關於電腦主機的？”
白尋點了點頭，聲音有一點不好意思：“我並不是故意不告訴你，但是軍方的保密條款……”連貞連忙出聲：“是，我知道的。那你現在說出來沒關系嗎？”白尋面無表情：“軍方在發現虛擬實境技術的好處之後，已經決定對外公開發售。”
連貞點頭表示明白，凝視白尋的側臉，心中的迷惑越發濃厚。白尋到底……是什麽樣的身份？Erica與他有聯系，卻又不是他所創造的，但是為什麽Erica會在他身邊？
連貞想著這些問題，一時之間陷入沈思當中。
白尋在等紅燈的間隙掃了她一眼，看著她的側臉心情頓時就安寧了下來。
將連貞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，白尋在連貞下車的時候出聲叫了她一聲。連貞詫異地回頭，發現對方的耳尖微紅，臉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。
“什麽事？”連貞問，“忽然叫住我，是有什麽事要交代嗎？”
白尋搖搖頭，又點了點頭。連貞耐心地彎著腰等他，他抿了抿唇，卻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停了一停，他才忽然說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連貞失笑：“已經到小區門口了，還有什麽擔心的。”結果卻見白尋解了安全帶從車裏鉆了出來：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連貞有心拒絕，但是面對上他固執的眼睛，卻又說不出來了，只能一笑：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白尋回答得飛快：“不麻煩。”
與小區門口的保安打過招呼，不去搭理對方看著白尋滿臉笑意的樣子，連貞慢慢地跟著白尋往小區裏面走。白尋落後她半步，一直凝視她的背影，一雙手握緊了又松開，握緊了又松開。
連貞卻察覺不到白尋的這些小細節，她只是慢慢地走著，問白尋，另一個與軍方合作的項目是什麽：“是芯片嗎？”
白尋說：“是。比現在的電腦技術要高出很多。”連貞有些擔憂：“國內的精密儀器方面跟得上嗎？有時候真的不過國內的科技人員不努力，細節方面真的是跟不上。”
白尋回答得毫不猶豫：“可以。”想起當初虛擬投影時那些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配件，連貞頓時恍然。但是，心底的疑惑卻仿佛雪球越滾越大。
兩個人又沈默地一前一後走了一陣，連貞忽地脫口而出問白尋：“你和軍方的合作從什麽時候開始？”白尋的回答幾乎是同樣脫口而出：“我四歲。”
連貞猛地轉過了身，盯住白尋的臉：“四歲的時候，你怎麽取信軍方？”
白尋沈默了下來，想來也知道，自己剛才的回答太過孟浪了。“是Erica？”連貞又問，“那Erica從何而來？”
她凝視白尋的臉，後者避開她的視線，一個字都沒有回答。
這樣的回避讓連貞只能微笑著轉過身去：“抱歉，是我太過唐突，不該問這樣的問題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，你沒有告訴我的必要。”
轉身剛走了兩步，就被白尋握住了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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